周冬雨刘昊然屈楚萧《燃冬》不是三角爱情,是空洞的伤痛 -

来源:爱看影院iktv8人气:158更新:2025-09-18 15:15:42

由陈哲艺执导,周冬雨、刘昊然、屈楚萧联袂主演的电影《燃冬》在上映14天后累计票房突破2500万元。尽管影片引发广泛讨论,但票房成绩与影片的阵容和制作规模存在明显落差,成为暑期档表现欠佳的代表作。陈哲艺作为曾获戛纳电影节、柏林电影节认可的导演,其作品《燃冬》此前已入围第76届戛纳电影节“一种关注”竞赛单元,加之三位新生代演员的票房号召力,影片上映前积累了较高关注度。然而在实际上映后,这些优势未能有效转化为市场反响,反而因剧情、节奏等话题引发观众争议,导致票房表现未达预期。

这部影片评价颇具争议。其在文艺片创作中运用了格调提升的技巧,诸如大量隐喻镜头的巧妙编排,赋予叙事以丰富的层次感。然而文本层面存在明显短板,故事结构单一,人物塑造薄弱,导致情节逻辑难以自洽。影片更倾向于通过情绪渲染和状态呈现引发观众共鸣,要求观众主动填补叙事空白,深度体悟三位主角所经历的虚无、孤独与压抑等复杂心理的演变过程。尽管视听语言具有实验性价值,但整体创作仍因叙事内核的缺失而难以实现真正的艺术突破。

电影《燃冬》选择七夕档期正式上映,其宣传策略始终围绕“浪漫爱情”“三人关系”“大胆爱”等关键词展开。预告片通过精心剪辑,呈现出三位主演之间若即若离的情感试探、逐渐升温的暧昧互动,以及在雪地里肆意畅玩的热烈场景,被外界普遍归类为爱情商业片。然而,部分观众在观影前误以为这是一部充满情感冲突的三角恋故事,实际观看后却意识到影片的核心并非爱情主线,甚至与传统意义上的爱情叙事并无直接关联。

《燃冬》描绘了三位漂泊在东北延吉的都市青年在漫天飞雪中交织出的短暂而深刻的相遇。作为导游的娜娜与餐馆打工的韩萧虽已相识多年,却始终困在友情的边界,韩萧执着地约见娜娜一百次却始终未能跨越那道隔阂。而上海金融圈的浩丰因一场婚礼意外来到这片雪国,在跟团旅途中悄然闯入了两人的生活。三人的羁绊在冻雾笼罩的街巷中逐渐升温,他们共同经历滑冰、购物、夜店狂欢、书店漫游、冰迷宫探险,最终踏上长白山追寻天池的旅程。这场由冰天雪地催化的情感流动,让彼此在看似琐碎的日常互动中,逐渐触摸到内心深处的孤独与迷茫,最终各自带着新生的勇气重返生活轨道。

影片通过三位主角的个体故事,展现了当代青年面临的多重困境。娜娜因18岁意外导致的脚部伤残而陷入对花样滑冰的逃避,浩丰则被频繁的催促电话困扰,这些电话不断提醒他需要接受心理治疗。韩萧则在从四川迁徙至延吉的异地生活中,长期处于"躺平"状态,对人生的方向感到迷茫。影片提供的信息寥寥无几,仅以娜娜脚踝的伤痕、浩丰手机上不断闪烁的催诊通知、韩萧被亲戚后辈调侃的场景作为符号化呈现。在有限的叙事框架中,创作者更着重于用镜头语言刻画三人的精神苦闷:酒吧里酗酒至醉的失态,深夜独坐角落的啜泣,冰雕迷宫中不知所措的徘徊,夜店中激烈释放的狂欢,书店里较量偷书的隐秘游戏,雪山中徒劳寻找天池的漫漫征程,以及不断吞吐的烟雾,共同构建出当代青年在现实与理想间挣扎的影像图景。

在三人之间唯一触及情感核心的对话中,浩丰坦言自己自小被母亲逼迫读书,却在奔赴更远之地后发现世界并无本质区别,由此萌生结束一切的念头;韩萧以"人生就是这么回事儿"回应,娜娜则强调"死是需要勇气的"。影片整体呈现出情绪漂流的状态,缺乏完整的故事架构,人物的过往经历与心理创伤仅以碎片化的方式呈现,迫使观众自行拼凑逻辑链条。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即便面对看似决绝的主角浩丰,其选择结束生命的动机也未通过具体情节获得充分阐释——这位佩戴奢侈名表的青年所承受的苦闷,实则隐藏在导演刻意留白的叙事间隙中。观众只能通过细微线索,如同性恋困境等隐晦暗示,来揣测角色内心的挣扎与矛盾。

该影片在人物情感塑造上存在明显短板,所谓"三角恋"情节实则流于表面,角色间缺乏真正令观众共鸣的情感纽带。即便存在些许互动,也仅停留在浅层的索取与释放层面,难以形成强烈的爱情张力或情感冲突。影片对角色关系的处理过于克制,以至于观众难以捕捉到人物之间深层次的情感纠葛。最终三人各自走向新生的结局虽隐含希望,但因缺乏足够的情感铺垫与冲突积累,未能引发观众的情绪共振,整体呈现出情感表达苍白、故事感染力不足的遗憾。

当前影视市场呈现出明显的观众偏好转变,观众对充满隐喻与模糊表达的叙事手法已失去兴趣,唯有在作品质量臻至完美的情况下,此类表达才能获得认可。而市场表现数据表明,国产影片的高票房往往源于其精准把握的清晰价值观探讨、鲜明的情感共鸣点以及贴近现实生活的叙事映射,这种直接明了的创作方式更符合当下观众的审美需求。

以诈骗题材影片为例,成功的关键在于塑造具有震撼力的惊悚犯罪情节以牢牢抓住观众注意力;都市悬疑片则需汇聚社会话题性,使观众能够准确代入特定人群的情感体验。然而《燃冬》中主角们的颓废状态显得过于世俗化,略显乏味且充满刻板印象。影片描绘了三位典型青年:一位因意外失去追逐梦想的机会,一位出身小城的优等生在都市生存压力下逐渐异化,一位自诩"躺平"者对生活丧失了奋斗动力。这些看似贴近现实的青年人困境,实际上与当代年轻人的真实生存状态存在偏差,创作者在刻画当代青年心理图谱时似乎并未深入理解其生活本质。

影片虽探讨了苦闷这一主题,却未能提供令当代观众信服的解答。当下的年轻人早已超越了网文时代以抽烟、酗酒、亲密关系为符号的疼痛叙事,他们的真实困境诸如都市化进程中的身份迷失、职业选择中的价值困惑、社交关系中的情感疏离等,皆被影片模糊化处理。这种对核心痛点的回避使得作品陷入空洞的说教陷阱,观众在观影后反而产生更深的疏离感——我们究竟是在观看一个关于青春的寓言,还是在面对某种刻意制造的怀旧幻觉?当理性思维成为主流,那些被刻意渲染的极端情绪表达已难以引发共鸣,影片的创作困境恰是时代精神折射的缩影。

影片巧妙引入了“熊女”这一奇幻意象,并编织了一条象征性的支线隐喻,通过迷宫探索、冰块消融、雪山攀登、夜行追光的鹿群以及近乎触手可及的天池等意象化镜头,构建出多重解读空间。此类文艺手法与意象的巧妙运用,使影片摆脱了低质标签,甚至令观众感受到技法老练与内容丰盈的双重魅力。然而,作品所呈现的抽象而空洞的情感折磨,其表达方式已显陈旧,尤其在当下叙事语境中更显不合时宜。来自新加坡的导演陈哲艺坦言这是献给年轻观众的情书,但这种单向的情感投射似乎未能真正触及当代青年的精神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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